相距三年




我並非要說。關於《搭車十年》這本書。
作者博學多才,偏偏引述太多。
他感動嗎?他難過嗎?他到底什麼想法?

××××

只是書裡提及喀什某家青旅。
提及學習維吾爾語的日本女孩。從事編制和服的工作。

那和我認識的涼子是多麼相似。
那與我躺著養病了八天的老城青旅又是多麼相似。

於是心裡一動。
不會吧?
作者同一時期曾經停留喀什?

××××

隨意翻到後頁,竟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拼錯了的英文名。
再看見Maria的名字。那個高中生的事。

或許不是同一時期在喀什。
但確定的是,同一時期在烏魯木齊的麥田青年旅舍。

真是詭異。
那座我並沒有特意遊覽的城市。
一心期待離開的國度。
找不到旅行的心情的地方。

還有。
我怎麼絞盡腦汁都想不起的作者。
書封令人驚嘆的頭銜。

我到底是哪裡不長眼睛了?

是記憶錯亂了嗎?
可為什麼都記不起來呢?

除了瑪麗亞。除了那位高中生的稚嫩。
除了離開前一夜的年輕背包客。
除了……除了某夜早睡被同房的交談聲吵醒。

××××

你知道嗎?
我天天給你寫日記。尤其在旅程的開端。
而你永遠都不會讀到那些心情。

雖然是不重要了。
但是為了這件詭異的事,我把那年提及這件事的日記抄寫了些來。

僅為這段因緣。
僅為這樣的詭譎。

××××


Dear L,

你那裡幾點?如今,你是快我兩個小時了。可我感覺自己仍活在和你同一個時區裡。不捨得分離。

是不是還有些未竟的話?

或許,如今。這不是最重要的。已經給你寫了封信,情緒穩定了下來。於是,我又可以開始給你說故事了。

大概還沒告訴你,在烏魯木齊的最後一晚,遇上了另一中國背包客。斯斯文文的學生。和他,和智利女孩聊起來。才驚覺他和我們想法一樣。入門票貴得離譜。那是個可愛斯文的西安學生。只是可惜最後一個早上沒跟他道別。顯得我沒什麼禮貌了。

還有呢!還有個烏魯木齊的中學生,那這個可錄影的Canon DSLR跑上來麥田旅舍,抓著外國人說要做訪問。說是大部分中國人都只覺得烏魯木齊有沙漠和駱駝,所以想拍個短片,讓外國人說話,說烏魯木齊也是個現代化的城市。說著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原來女友是美國人),他卻不知道智利女孩的漢語好過她的英語。(笑)他語氣裡的忿忿不平與對烏魯木齊的哦愛有種可笑又可敬的感覺。

一方土地,就一定是要現代化,或跟上巴黎、倫敦、紐約,才算是美麗嗎?新疆的迷人,是她的郊外 沙漠、遺址、駱駝。烏魯木齊不一定是要現代化才算是美麗的。智利女孩也有同感。

我卻只笑說:他太年輕了。

是啊。太年輕了。不知天高地厚,不知一方土地的美麗,可以是多元的。

然後的然後,我來到了奧什。

Irkhestam邊境,檢查又檢查,奔波了好幾次,我都快承受不住那前後包的重量了。總是緩慢地跟在後頭。當初你沒經過這樣的關卡吧?過了關,搭卡車司機的車,走路、檢查、再搭卡車、再走路,才來到吉爾吉斯簡陋的關卡。再走一小段路,才有車接載我們到奧什。

我又上氣不接下氣了。或許是接近高原吧?

奇怪的是,從喀什到邊境的路,坑坑洞洞,顛簸不已。一進入吉爾吉斯,倒是直直的柏油路了。

奧什,看起來像個小鎮多過像吉爾吉斯的第二大城市。都是些陌生的俄羅斯文字。讓我想起烏蘭巴托。

怎麼老想起蒙古?

或許,因為那段旅途有你吧?

今天寫了好多字。關於奧什,明天再告訴你吧!

雖然我並沒認識她很深。因為,馬不停蹄地從烏魯木齊到喀什,到奧什。多少百公里的路了?才用了三天。我累了。

2011824
吉爾吉斯時間5:00午。

小藍

××××

然後的然後。我也寫了瑪麗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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