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平淡無聊

 北半球的九月該是初秋。容易悲傷。


某日我駕著車,忽然想起再也不能和你無緣無故互懟。然後就哭了。

我忘了是午後還是黑夜。

只是記得,那種剜心的痛,原來只是被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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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日子過得好嗎?

快樂嗎?有悲傷嗎?

是否記得,還有一個我?


一個習慣自言自語,老是被拋棄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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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太喜歡看競技類的綜藝。

好不容易喜歡某個歌手或舞者,看到最後卻得承受他們無法晉級的揪心。

所以第一、二季的《這就是街舞》我都只看了一半。


沒想到來到第三季卻一直追到了現在。


徒的或許不僅僅是輸贏,還有那種跳舞的熱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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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完了《尋琴者》。第一次感覺像在“聽”書。



後來我們都不再

八月。某日想起這是北半球的夏天。

以往我總不愛在夏天出遊,覺得熱,容易疲憊。
於是我的行旅總是冬日。
選擇在冬季旅行,為了一嘗穿冬衣、長衫、衛衣的感覺。
也為了不與人相遇。

近日卻忽有想法。也許夏天出遊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晝長夜短,天光未盡能做的事甚多。
少了悲傷春秋的憂鬱,想像那會是燦爛的時光。
也許多巴酚會多一些。

或許,我該主動去與人相遇。

××××


結果世界卻停頓了。

無法飛行旅遊的日子,疲累的時候愈發滿溢。
沉迷於遊戲,沉迷於聲色光影。
卻不見人,不見於人。

也許某一天我消失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更不會有人關心。

除了上司和員工吧。
因為翹班,上司總會想盡辦法找到我。

想想有些悲涼。
第一個意識到你失踪的,竟然是毫無血緣與愛的關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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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一個人旅行,偶爾會想,如果在陌生的地不見了,誰會第一個意識到而來找我呢?

慶幸的是,此事從未發生。
我總是安全地回來,慢慢地回味。
除了家人,也沒誰在乎了。

我在乎的人從來不關心我。
而我總是懈怠的關係,卻是我僅剩的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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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完《流俗地》,同時讀完韓麗珠的《黑日》。
我總覺得,無論是此地或彼方,桎梏只有越深,無力感只有越沉淪。

紙醉金迷很吸引。富有而不必斤斤計較的感覺也許很不錯。
然而若無『免於恐懼的自由』,必須字字斟酌,禁字繁多,那生而為人豈不枉然?

當然,這種民主自由不包括『疫情仍在肆虐而不必戴口罩的自由』。這才是真正植他人的自由於不顧的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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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家輝的香港三部曲之二《鴛鴦六七四》出版了。
距離上次的《龍頭鳳尾》不曉得隔了多久,故事想當然爾忘了。

港人寫的小說,讀起來爽快抵死。
那些廣東話俚語,不必看備註自然會在腦子裡讀出聲音。

我喜歡香港的廣東話。
畢竟是看港劇長大的,變老的。

唯一憂心的是,時代的趨勢,北方的勢力。
大舉壓境。

東方之珠是否能力挽狂瀾,保持自身的抵死幽默與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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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是這樣過的。
看劇、玩遊戲、上健身房、上班。

如此這般。
然後有些人從身邊消失了。

執意消失,不復回應。

我疲憊得睡了。
醒來偶爾想起,但覺隱隱刺痛。
也就這樣了。

都是我的錯。

無題

我知道,是因為內心深處無法接受那樣的行為。
因而覺得噁心。
然而真正擊中心臟的,卻正是因為在乎,讓這樣的噁心感給吞噬。

傷心與難受同時襲來。

說了些亂七八糟的話,想要(以為)惹怒對方。
結果他只是雲淡風輕,莫名所以。

後來我哭了兩晚,累極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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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說聽到《烏蘭巴托的夜》,會想起那年初嘗伏特加的我。
為什麼要說曾經特意回到北京我們住的那家民宿看看。

為什麼當年我在印度獨自旅行,因寂寞而傳信說:以後我們一起旅行好嗎?——要一口答應。
為什麼要在南美的時候問我,以後我們一起再來。

可是當我認真相詢的時候,卻不置可否。

在這樣的沉默裡,好友告訴我:止損吧。

我幾乎歇斯底里地向她申訴:為何我總在相同的事情上栽跟斗?
她說,那是正常的。但恢復期會縮短。

再過了兩天,我覺得自己好傻。
怎麼人家的笑話也聽不出來。
十年了,若真愛。就不會毫無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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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讀完了《黑日》。
讀完了《酒徒》。
讀完了《流俗地》
看完了《嘆息橋》。
看完了《隱秘的角落》。

讀著《寫妳》。就是有種荒涼的感覺。

我該停止這一切。
因為從來不配擁有愛。


天黑以後與recently

我無法看見星光。
感受不到月光的溫柔。

忘了暮日的美,只記得了憂傷。
忘了彩虹的絢爛,只記得了轉瞬即逝。

不要逼我快樂。
不要總覺得我沒心沒肺毫無所覺。

連一滴淚珠滑落到心底,我都能感受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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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聯繫都是惘然。
我握著手機,滑了一天。麻醉在遊戲裡。
除了工作夥伴,我成了冷凍庫。冰封在裡頭的,彷彿畢生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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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你》裡頭,倆主角是很動人的。
當初片頭出來,感動得一塌糊塗。

男主那麼年輕,卻硬是被拍成了滄桑的小混混。無所畏懼而倔強。
眼神凌厲卻似受傷的獸,讓人慟。

女主的舉手投足,甚至最細微的表情都讓人心疼。真正的好演員,是讓人記得她是陳念,而非周冬雨。即使不喜歡曾經的安生,我還是很想擁抱陳念。默念著:幸好你有小北。而我只有自己。
影后,她值得。

雖然《少年的你》是令我失望的。
如果沒有警官的角色。
如果沒有向陽的結局。
也許電影會更有高度。

我無法太喜歡《少年的你》,是因為它不夠惡。
電影、小說,或任何的藝術呈現,都應該要有勇氣直視所有的惡。

然而在中國大陸那樣壓抑的大環境下,所有的惡必須向善。
然而那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二月末在台北某家誠品,我看見《大象席地而坐》。
毫不猶疑買了下來。

姐姐知道我已經在網絡上看過電影,問我:那麼支持哦?

我說:那當然。

有勇氣說真話的人,最終卻無法活下去。
電影無法在大馬上映,那至少,我能買一片正版的DVD。

《大象席地而坐》的高度,卻是中共所無法容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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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讀劉以鬯的《酒徒》。同時還在閱讀進行式的還有韓麗珠的《黑日》。
《黑日》的字字句句總感覺沉重而無力。像掙扎著卻沒有施救的繩索。於是讀得斷斷續續,無所連結。
《酒徒》有趣。網上搜了一下,說是中國第一部意識流小說。
即使背景是五六十年代的香港,“我”總是醉醺醺,總是沒錢,又總是憤世嫉俗。然而小說真實好看。不是華麗的文字,但深刻。這就是好看的小說吧。
而作者在小說裡也透過“我”推崇了許多次普魯斯特的《追憶似水年華》與喬伊斯的《尤利西斯》。也許我該考慮開始讀整整七卷的《追憶似水年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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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二和父母到就近的商場走走。是想透透氣了。
在大眾書局停留了一陣子。
很努力地搜尋『文學』。
最『文學』的書籍,卻僅在馬華文學的櫃子。
其餘的都是輕飄飄的輕文學。

我很努力,才勉強買了一本黎紫書的舊作。與馬華小說文集。

大眾書局採購部對文學的定義,大概僅止於通俗文學。
九十五巴仙以上是中國大陸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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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
天空總是藍。陽光總是猛烈。
雨總傾盆。
雷,總震攝。

所有的承諾,總是要被打破的。

赤道線上的和稀泥國度,總是荒誕離經。

習慣了吧。麻木了吧。
而我該。
笑吧。





我看見陽光。看見你

還有三分鐘十一時三十分。
我推開厚重的木框玻璃門,朝右首座位上端坐的他笑了。

似乎有叮鈴一聲。
和我的笑,在咖啡屋的燈光下。

是陽光燦爛的感覺吧。

一邊笑著一邊朝他走去。
一屁股坐下來,把包包放下。
邊嚷嚷著說:看,我沒遲到吧?

他以嫌棄的目光看著我:整家店都知道你來了,你可不可以小聲一些?

我記得。
幾乎每一次見面都是這樣歡快的笑,迎接他的一頓嫌棄。

大概只有一次見面,由於某些原因。我是兇巴巴地對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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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笑話(雖然我不覺得是笑話)。從餐桌延續到了商場裡。

我說,反正我沒事,我陪你逛逛吧。
雖然挺無聊。

而我在手扶梯上轉身。
笑著打趣:咦,我現在比你高了也。

他沒好氣隨意回答了一句:就只有這個時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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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餐桌上的每一句調侃。
每一句『這是我們的告別式嗎?』
『我們是不是距離越來越遠了?』
『結帳?解散?』
『以後你就是上流社會的人了,我高攀不起了。』

其實潛台詞都是:不要嫌棄我。不要遠離我。

你記得嗎?
在我某個低迷時刻,幾乎與世隔絕的時候,某天你忍不住傳了訊息給我:不要默不作聲,不要有事不說,不要自己發生什麼了也不和我說。

你記得嗎?
你說過,以後我們一起旅行吧。在我問你,以後我們一起旅行好嗎?你爽快地說:好啊。

雖然我都不把它們當真。
雖然後來我們都不曾再次一起旅行。
雖然我們總是靠近卻遙遠。
雖然我老覺得你都忘了你說過什麼。


我還是很想告訴:謝謝你,曾經陪我走過那段在大草原,聽雨迎風與流淚的短短十數天。那一小段日子的溫暖,無論後來發生了什麼,未來會發生什麼,都會是我心裡最痛苦卻始終帶著溫暖的時光。如果不是你,我不會熬過。

後來,就是陽光吧。
反正每次難得的相聚,對我而言,就是陽光與笑容。

僅此記2020第一篇。

我是否你心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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