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新德里雖不若烤爐,卻依舊悶熱得叫人難過。
我坐到餐廳臨河的位置,無感地凝睇著雅木那河。
對岸朦朧。
正午陽光,彷若暈成了霧。
河岸簡陋的房子,是木搭成的棚。
瞥見正午時分在河岸邊納涼的兩、三人。
瞥見小孩裸身奔跑。
可河依舊孤寂。
悄然無聲的,過著夏日炎炎。
空氣絲毫不流動,不一會兒我即汗流涔涔。
回頭進入餐廳裡,至少員工願意替我開了那盞小風扇。
風熱。
卻聊勝於無。
在那裡我吃了五年以來不曾忘記的Thentuk.那很像板面的藏族麵食。
我說,那是撕版的板面。
你說,那不就是麵粉粿。
曾經如此無謂的對答,卻只有我在記著。
這些瑣碎小事。
××××
前一晚,我一夜無眠。
德里機場抵達廳徹夜播放著音樂。
不致惱人。可內心混亂。
警戒無限上綱。
要睡。亦無法。
德里機場夜班抵達的班機不曾疏落。
我反复翻看著打印出來,四頁一紙的印度孤單星球。
充滿不確定性的Spiti Valley,還是直接往Amritsar, McLeod Ganj去?去往我熟悉的地方,當我還是一個人的時候。
如果是往日的我,縱使憂慮重重,恐怕也會往東而去。
如果是你,更不必說。
你必然訕笑。
是啊。我終於還是選擇往西。
好聽一些,我聆聽了內心往McLeod Ganj去。
實話是,絕大部分原因是我害怕了。
害怕一個人去面對不確定性。
真的。如果有人相伴,我會義無反顧地去。
清晨未及六時,我眼皮沉重,卻打起精神。
宛如準備去戰鬥。
這是印度啊。
這是新德里。
搭上了機場快鐵,走進了德里的喧囂中。
××××
Kashmiri Gate 車站偌大卻無序。
諮詢台的小姐幫不了多少忙,我只好自己到樓下的車站月台。
你知道嗎?
那種混亂濃濁。而德里的天氣悶熱。
我問了數人。瞧了瞧車子的狀況。
誰的話我都相信不過。
德里到Amritsar,那是接近十個小時的車程。
從腦子到心裡徹底的抗拒著要坐十個小時這樣的車子到Amritsar。
我坐了下來,想了想。
終於決定離開。
我第一次到了德里的西藏村。
然後開始了我和你說的,德里的故事。
無甚特別。零散瑣碎。
××××
這是我在新山獨自度過的第一個休息日。
心裡有太多的話,卻無人想聽。
於是我繼續寫著寫著。
為了一場無語無果的呢喃碎語。
寫完。至少我心裡好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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