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guna Huapi。蔚藍如洗。 |
『2016年3月21日
凌晨四時十五分
自凌晨三時不得已睡醒,即無法合眼。
再次把《蓮花》翻開來閱讀,再第N次地看著善生、內河與慶昭。偶爾會遙想,那個他是善生還是內河?
還是慶昭?
而我呢?
在遙遠的Bariloche,家鄉好遠、蒙古好遠、回憶好遠。
旅行……好遠。
我一個人醒在燈不滅的幽靜房裡,驀然讓我想起了那年初抵大吉嶺的疲憊。
那深邃。那寂寞。
可我已不若當年脆弱。那年還好冷。很潮濕。
我躲在被子裡哭。覺得自己好可憐,好脆弱。
而四、五年之後的 我,能忍受唇乾舌燥。對於寂寞,不再覺得自己可憐弱小。只是冷冷地把一點點無助的感覺,一點點的不懂為何而來的旁行 —— 擱置。
直到卷意睏意再次來襲。』
等著正進行例行檢查的車子的時候,我坐在一隅翻看著在南美的手寫日記。
慶幸自己始終維持著在行旅途中手寫日記的習慣。
有些心情畢竟稍縱即逝。
回憶,也已經不是彼時的自己。
曾經在《蓮花》裡投影太多的自己和那個他。
數日前臉書無意讓我瀏覽他的專頁,竟也牽動了心緒。
冷靜下來。
再讀這篇日記。
終於(是的,終於。)醒悟,那個人已經不是誰。
也不曾是我的誰。
以為已經放下。又疑惑其實未曾。
當那些文字再度出現,卻是對另一個她訴說。
我才知道,記住的只有自己。
我們之間,其實什麼都不曾有過。
何苦呢?
曾經和友人說:那個第一個他。
什麼第一個他第二個他呢?
或許只能說那個我喜歡的第一個他。
那個我喜歡的第二個他。
又如何呢?
3月20日。二十四小時的車程之後,我抵達在巴塔哥尼亞的巴里洛切。
陽光美好,我心卻是冷冷的。
胡亂在一家稍微便宜的小旅館住下來,卻無法安心。
於是我醒在凌晨三時。
當陽光灑滿,我再度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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