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某日想起這是北半球的夏天。
以往我總不愛在夏天出遊,覺得熱,容易疲憊。
於是我的行旅總是冬日。
選擇在冬季旅行,為了一嘗穿冬衣、長衫、衛衣的感覺。
也為了不與人相遇。
近日卻忽有想法。也許夏天出遊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晝長夜短,天光未盡能做的事甚多。
少了悲傷春秋的憂鬱,想像那會是燦爛的時光。
也許多巴酚會多一些。
或許,我該主動去與人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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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世界卻停頓了。
無法飛行旅遊的日子,疲累的時候愈發滿溢。
沉迷於遊戲,沉迷於聲色光影。
卻不見人,不見於人。
也許某一天我消失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更不會有人關心。
除了上司和員工吧。
因為翹班,上司總會想盡辦法找到我。
想想有些悲涼。
第一個意識到你失踪的,竟然是毫無血緣與愛的關係的人。
××××
從前一個人旅行,偶爾會想,如果在陌生的地不見了,誰會第一個意識到而來找我呢?
慶幸的是,此事從未發生。
我總是安全地回來,慢慢地回味。
除了家人,也沒誰在乎了。
我在乎的人從來不關心我。
而我總是懈怠的關係,卻是我僅剩的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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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完《流俗地》,同時讀完韓麗珠的《黑日》。
我總覺得,無論是此地或彼方,桎梏只有越深,無力感只有越沉淪。
紙醉金迷很吸引。富有而不必斤斤計較的感覺也許很不錯。
然而若無『免於恐懼的自由』,必須字字斟酌,禁字繁多,那生而為人豈不枉然?
當然,這種民主自由不包括『疫情仍在肆虐而不必戴口罩的自由』。這才是真正植他人的自由於不顧的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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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家輝的香港三部曲之二《鴛鴦六七四》出版了。
距離上次的《龍頭鳳尾》不曉得隔了多久,故事想當然爾忘了。
港人寫的小說,讀起來爽快抵死。
那些廣東話俚語,不必看備註自然會在腦子裡讀出聲音。
我喜歡香港的廣東話。
畢竟是看港劇長大的,變老的。
唯一憂心的是,時代的趨勢,北方的勢力。
大舉壓境。
東方之珠是否能力挽狂瀾,保持自身的抵死幽默與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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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是這樣過的。
看劇、玩遊戲、上健身房、上班。
如此這般。
然後有些人從身邊消失了。
執意消失,不復回應。
我疲憊得睡了。
醒來偶爾想起,但覺隱隱刺痛。
也就這樣了。
都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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