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鮮少主動聯絡。
即使有,也三八無聊時候居多。
是那種人家會以為你們熟捻得應該有些什麼,其實卻什麼也沒有的異性朋友。
昨日驀然問起我札門烏德是否當年蒙古旅行的邊界之城。
我說是啊。
那時候我們都還很年輕。
我還很傻。
××××
2016。2010。
六年前。
在三十多年的人生裡,六年算什麼呢?
或許我只能很坦然地說一句:至少六年前,我有勇氣承認當時曾經深愛過。
即使往後不過是連翻反复與折騰。
但能承認自己深深愛過一個人,又狠狠地痛過哭過。
我該為自己的勇氣驕傲。
然而勇氣總有用盡的一天。
××××
再也沒有勇氣承認些什麼。
如果有所動心,也不過是剎那幻覺。
『我喜歡你』『我愛你』
冷靜下來,不過就是四個字與三個字的差別。
卻也離我好遠。
××××
真正可以休息的時候,才發覺其實已經非常疲倦。
也只有在這些時候,才感覺到寂寞。
××××
不是不寫。
只是因為珍而重之,萬語千言。
千絲萬縷。
想寫。
卻已無言。
××××
想看煙火。
想瘋狂地玩一回過山車,坐一回摩天輪。
不是眷戀年輕。
只是年輕時候不曾輕狂過。
想做,不過就是一回。
至少是要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
××××
札門烏德。
恍恍惚惚模模糊糊。
那年風沙曠野中。
當年失語邊界上。
那一趟有痛,有苦,有淚的旅程。
早已煙消雲散。
只慶幸。
有些友人,依然留守,不曾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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