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喜歡開車。
第一我不認路。
第二我討厭塞車。
所以選擇休假日的週五晚去看一場演出彷彿就要用光我所有的力量。
然而當燈光暗下,全場靜默。
Faridah Merican 以幽默又悅耳的英語稍微說了一下這次把布拉瑞揚舞團的《路吶》帶來馬來西亞的曲折。(輕描淡寫但也可想而知。)
我就知道會值得的。
那是睽違四年以後,我看的第一場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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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吊在右上角一枚溟濛月影。
吟唱自四面八方傳遞而來。
昏暗。與頭燈,與月殘影。
沒有一絲多餘的音樂,極簡的境地就是純粹肢體與歌聲的饗宴。
我其實一點也不理解布拉瑞揚舞團的風格,也沒有特意去搜尋。不想先有個既定概念或偏見,一向如此。
唯一知道的是舞蹈與布農族歌謠有關。
我後來也看不懂。(必須要懂嗎?)
只是感受著舞者們的力量,來自於布農族傳統歌謠的吟唱,來自於肢體與舞蹈的火花。
聽不懂歌詞,但歌謠與歌聲如此攝人心魄。像直接唱進了心頭。
中間的對白雖覺得有點突兀,但或許也說了一些感慨。
而最重要的舞蹈。無論編舞的空間變換、formation、設計,都充份利用了舞台甚至觀眾席。無法說明,但九位舞蹈演員的調度,舞蹈的設計感畫面,還是非常清晰的。(雖然我就一門外漢觀眾)
匍匐、直立、掙扎、奮力呼喊、困鎖、逃脫、激昂。
舞蹈演員們的身體彷彿與這些都融合在一起。以絕對清晰的肌肉力量、輕盈的跳躍,與吟唱,給這場演出帶出了最大的感染力。
如果真的非要說些什麼,就是舞蹈與歌聲的感染力,也可以以如此簡單的位置變換、沒有音樂的清唱,與最有力量的肢體表現來展現。
***
謝幕時候,一眾舞蹈演員回到舞台上,在編舞導演的引導下各自以英語或華語自我介紹。
剛剛還在舞台上非常嚴肅又投入的他們一瞬間都變成了一群憨厚的孩子。
我在很前排的座位上看著他們,非常感動。
就莫名其妙的,就是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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