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日子

剛看完紀錄片《The Last days》。


關於最後一批從匈牙利被送往波蘭奧斯維辛集中營的猶太人。他們在集中營的經歷與後來回返“家鄉”的片段。還有那段駭人聽聞,人類史上最大型種族滅絕的歷史。


雖然那是一段世人耳熟能詳的歷史。然而看著紀錄片裡的每一個受訪者,和當年的紀錄片段,仍然是讓人非常震撼與觸動的。


為何人類對人類的惡意會如此巨大?


為何種族、膚色、宗教,會成為惡意的藉口?


為何人,可以是惡魔?


今日依舊疲倦。看了一小時半的紀錄片,感覺心都空了。

象山上的迷霧

那日台北天氣陰雲密布。偶爾灑雨,偶爾微風拂臉。

本來差點想放棄這個景點了。


爬象山的時候,階梯有些溼滑。首先讓爸媽先下山等著。後來是姐姐覺得沒必要再往上走。


飄雨了。我們來到第一個觀景台,看見一半迷霧遮住的101大樓。

淒風苦雨的台北市與象山。


姐姐往回走,我說我再往上一會兒。到那網紅拍攝點去。


如此飄零落寞的象山,大概也只有雨天才還她清淨。

據說平日裡多的是登山客,是一個適合親子的簡易登山步道。


象山上的六巨石觀景台在社交媒體上是個網紅拍攝地。

拍攝者與被拍攝者皆需攀上兩方巨石,方能拍到「你與台北101的合照」。


從前獨自背包旅行的時候,或者有伴同行的時候,我都不特別執著於拍個人照。

大概自覺矮胖又醜,從不願正視自己的面貌與身體。


然而後來回頭看此前的旅行照片。

覺得,其實留下「到此一遊」照,並非不酷的事情。而是一種老套的可愛。

等我老了,忘了許多事。看見照片,發現自己年輕過。

那不是挺好的一件事嗎?


我走到我能到達的最高點,拍了張特別迷濛、特別灰瑟,又特別不漂亮的「苦雨裡的迷霧中的台北市」。傳了給他。


已經將近五個月互相不聞不問。我尚且經常活躍於社媒,而他卻如同消失了一樣。


天空在下雨。我其實也不在意當時一起旅行他並沒有替我拍到什麼照片。

我只是還有淡淡的難受。


有人問,當你非常思念一個人的時候,他是否會有任何感應?


不會的。思念會沉入大海。墜落得無聲無息。即使思念只在深夜探訪。


****


他不喜歡我。

其實這樣的人生功課,一次就夠了。


上天何苦讓我在那一年出行。

何苦讓我遇上他。


何苦讓我十年來斷斷續續,承認否認,拿起放下,又否認承認。

何苦讓疫情來襲。何苦讓我爸爸承受心臟手術的大劫。又何苦讓他剛好在那時候和我聚會。


何苦讓他邀我同行。而我又何苦答應。


沒有這些何苦。就沒有後來的不清醒。

也沒有後來的赤裸裸的拒絕。


是我不清醒。


就像當日在台北象山上,我也不清醒地,投出了橄欖枝。

輕飄飄又沉甸甸地,墜入深海。

紀錄2023年4月19日

 由於最近幾次到健身房總是還沒到一半運動進程就肚餓。每回結束力量訓練到跑步機上的時候就會沒力氣。於是今天我試著吃兩塊餅乾配上平日喝的咖啡再去健身房。


咦。感覺比較有耐力了。但也可能因為今天主要是上肢訓練,都沒什麼大重量,於是也沒耗費太多體力吧。


****


朋友說,喜歡會消失,但有些失望傷心會記得好久。


我想,如果記住了傷心,那不就是還沒有放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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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就是記得這件事。


那年難得聚餐。異性好友和伴侶一起前來。

其實之前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聚會。


然而當天他幾乎全程都在玩手機。丟下尷尬的我和他女朋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

我們可曾是中學時期最好的朋友。


彼時那樣的對待讓我特別憤怒。

以至於後來減少了聯繫,再加上一些冷待。

他給出的訊號,我終於接收到了。就識相地不再聯繫。


從此以後就是陌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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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果在和你聚餐的時候忙著玩手機。


那只有兩個可能:工作,或者故意氣你。


無論哪種,我絕對不會因為覺得無聊而在好友聚餐的時候玩手機。

見面已經那麼少,有必要嗎?


因為感覺對方無聊而在對方面前玩手機,那是對對方和自己最大的侮辱和不尊重。


對,我就是那麼認為的。

如果有朋友在我面前玩手機,那我們就不算是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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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歲月告訴我,如果異性好友沒能成為情侶。那總有一天彼此會把彼此的人生走成了平行線。或交叉以後漸行漸遠。


要不就是因為對方有了伴侶。


要不就是一方愛而不得。


所以,放棄所有的異性朋友吧。因為即使是普通朋友,最終也會因為對方結婚而失去。


但歲月留給我的時間其實也不多了。接下來,就這樣吧。





平躺俩小时

休假日。


七點起床。喝杯開水,洗漱。喝杯咖啡,刷刷手機。

七點四十,出門。


八點到健身房,放好包包。

練背或者練臀腿日,都會先到龍門架練傳統硬拉(練背日)或相撲硬拉(練臀腿日)。40公斤熱身一組,50公斤一組,55公斤兩組。最近加了60公斤,暫時只能拉四下,並每一次都得間歇一會兒。


其實我很喜歡練背日,雖然練不出個樣子來(畢竟不會像以前的教練會「虐待」你,拼命督促你,並讓你衝破自己的極限),重量也不敢隨意加。但就是喜歡。唯一的心理障礙就是傳統硬拉了。老是害怕自己動作不規範,傷了腰(傷過)。


最最害怕的是練臀腿日。每次都累得要死,偏偏也沒練多好。然後非常羨慕在健身房裡見過的一些練得特別好的女生。


一般如此加偶爾超長的組間歇,拖到倆小時以後結束力量訓練。補充水份以後準備爬坡或跑步和爬樓梯。那才是致命的。雖然幾乎是同一難度,每次都覺得快要死了。非得按下暫停再繼續。爬樓梯我放最後,每次爬完23分鐘下來,都得喘好久的氣才緩過來。


然後就開始我最喜歡的環節。休息,拉伸,發呆,聽歌。約十分鐘以後起身回到置物櫃取包包走人。無論之前多累,當時候卻是快樂的。整個人都非常精神,覺得自己無敵好。(好可笑)


有時候若當日有別的行程,健身活動都提前一小時。平均在健身房的時間就是差不多三小時。我想,這是目前唯一我堅持了蠻久,即使沒看到什麼顯著效果,卻感到非常快樂的事情。


在健身房裡,我付出了。然後我快樂了。就是一個人的事情。


所有的付出,都收穫在自己身上。


最後的最後,回到家洗了澡吹乾了頭髮吃了午餐。弄這弄那。下午一般都會躺平個至少倆小時。所有計畫要做的事情(比如寫作和看書)都會背推倒五點以後或甚至晚餐以後。


然而快樂。滿足。這讓我覺得,至少我還是蠻自律的。(除了吃飯啦,我還是喜歡吃碳水)



笨手笨腳

我笨手笨腳的由來已久。

大概看過我中學體育課打排球連開球也沒法好好開的糗模樣,就會知道我是個笨手笨腳的人。


長大以後好長一段時間我都忘了自己是個笨拙的人。

一直到最近出門遠行,發現總是不小心碰這碰那。手手腳腳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會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些瘀青。不礙事,不刻意碰觸也不痛。想來是自己某些時刻不小心碰撞到哪兒了。


我看到了,跟你說:咦,你看。怎麼這兒有瘀青?

其實就是心裡不設防,有什麼都想說出來。脫口而出的時候總是多於謹言慎行。雖然有些人會嫌棄我總是不經思索就脫口而出,包括你。可是我想,不是任何人都能讓我不設防地有什麼說什麼。那是我對自己的真誠與對人的信任。


以往我總會懊惱為何自己如此惹人嫌,把自己弄得像個白痴。可最近我偶爾會想,至少我對得起自己,也願意誠實面對自己。為什麼這會是我的問題?為我自己的真誠買單,但不該道歉。


話說回來。


今日這樣的笨手笨腳終於迎來了血光。


把啞鈴置放回啞鈴架上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某鈍角。剎那一疼,我呲牙咧嘴用力揮了揮手,以為只是疼一下,沒察覺破皮了。


然後抬起手,我看著冒出鮮血並沾髒手套的小指,愣了好一會兒才又覺得痛。站在原地思索了一會兒,竟然將血擦在左手拇指背上。遠遠瞄了一眼助力引體向上的器械好不容易空下來,我轉頭徑直走到器械面前。想了想,才想起把擦汗巾拿出來擦拭還在冒血的右手小指。


天知道我到底在猶豫什麼。這個器械我已經等了好幾輪了,好不容易我做完別組,又好不容易這裡沒人在用了。結果我站在器械前看著我的小指,又用左手捏了捏傷口。啊,還有血。弄髒共用器械可太不好了。只好走到前台要了塊膠布。


等我弄好,器械有人在用了。


好吧。我放棄。


休假一星期以後,我把「笨手笨腳」發揮出了見血的程度。

我是否你心裡的微笑

  看《不夠善良的我們》。 劇裡有一句詞:于向立對Rebecca說「其實你比較適合做他人心裡的微笑」 因為Rebecca說,本來想說做別人心上的一滴眼淚。 *** 大概是遠古時期的一齣電影《大話西游之仙履奇緣》裡,至尊寶說有個人走進了他心裡,流下了一滴眼淚。那個人就是紫霞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