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事過境遷以後


當事過境遷以後,你回首一望。
最記得的,不是那個曾經讓你傷心的人。

而是一路陪著你,一步一腳印走過來的人。聽你重複又重複。糾纏三年,就陪你三年。誰還會有這樣的耐性?

而是為了一句‘你有空嗎?待會兒晚些可不可以和你聊聊?’和面子書上一些摸不著頭腦的留言,三更半夜傳短信關心你到底怎麼了的人。而你們還算不上陳年舊友。

而是那個會毫不留情地責備你,生氣你的幼稚和情緒化,卻又回頭問你是否還活著的那個人。

你已經很少掉眼淚了。
卻不知何故,想起這些對你好,包容你,原諒你,默默照顧你的人,就又淚盈於睫。

只要他們都好,就好。
而你不能回頭望。而你不能再輕易哭泣。而你不能再辜負這些人對你的好。

而你,必須堅定地……往前走。

你的影子倒映在湖水裡




我猶豫著回到前一日無意闖入的小小農舍。悄無人聲。
Savitri(還是Gayatri?)山腳下的一家迷你農舍。
昨日有爺爺、奶奶、牛牛相伴。還有你、你、妳,三個在玩風箏、在擁抱一大疊比你高的稻草在戲耍。

還有呢。
雌孔雀帶著七個小孔雀在農舍附近散步。

呵呵。

爺爺遙指著我看不清的方向說:那裡是我們的家,你明天來吃早餐吧。

於是第二天我傻不愣登地回到農舍,卻不曉得爺爺一家人的住家在哪個方向。
我四顧一望,忽而聽見似乎有人在呼叫。
飄飄渺渺的聽不真切。

我回頭。凝神眺望,豎起耳朵聆聽。
枉然。茫然。

××××

我看著遙遙相對的兩座山上的廟。隔著普西卡的粼粼聖湖,遙遙相望的兩座山。
以為那是被分割兩地的一對戀人。

後來才知道那不過代表創造之神,梵天的兩個老婆。

幻想遐思登時幻滅。
日記裡,我嗤笑自己的浪漫幻覺。

××××

小芋後來說,妳好大膽!怎麼會一個人從這不是洞口的洞口鑽進去?踩著一對垃圾、撥開擋路的樹叢。

曾經有個人在文字裡述說過普西卡的美好,與他在爬山時候遇見的幾個小孩。
那是好久遠的事了。

於是我看見了山,就想法子找個入口爬上去。孤單星球沒寫關於這兩座山的故事。在普西卡再也沒遇見多少個萍水相逢的旅人,於是我在那不大的小鎮上,仰望著山尋路覓去。

從柏油路轉進沙塵漫漫的黃土小徑,那是艷陽高掛的午後時分。詢問了在一家看似旅館的建築物前打牙祭的人,我走進了山腳下的這一戶農舍。

爺爺看我左顧右盼,揮手叫我坐到身邊。爺爺表演撲克牌讓我看,喚我替那雌孔雀與小孔雀們照相。閒話家常。他的孫子們不曉得從哪兒跑過來了,嘻嘻哈哈地追逐、玩風箏。

我凝睇著眼前這些歡樂。雖然沒有找到上山的路,倒像是闖進了一家和樂的畫面裡。
然而彼時安寧祥和。我沒遇見什麼人,我需要一些交流和溝通。

於是我笑著揮別,答應第二日到他們家吃早餐。




××××

小弟弟來到農舍帶我。走在我跟前,爛爛溶溶的黃泥路小巷子裡左穿右拐,終於看見了淺藍色刷過的水泥牆大屋。

天台,遙遙瞭望著另一頭的山。一杯chai。和我忘了長什麼樣的早餐。
這一家子卻讓我一直記住。

普西卡除了聖湖,還有那兩座山。
一座我爬了上去,孤寂凝望著小鎮與聖湖縮成的白色小點點。因此是為白色之城嗎?外人又何須如此矯情?
一座我來到了山腳下。山腳下有一戶農舍,有幾許天真嘻笑,還有雌孔雀帶著七頭小孔雀在散步。然後翌日自村子的某一戶人家凝神眺望。

爺爺最後給了我一落落的奼紫花瓣,說那是用來泡茶的。
我珍而重之地塞進記事簿的套子裡。

記事簿後來遺落在遙遠的西班牙安達盧西亞,格拉納達的Alhambra宮裡。
於是我也永遠遺失了那些花瓣。和一曲可能的聯繫,輕微的回報。

唯一沒有遺失的,只有那記憶。

————

啊,秀屏。真的是你!

有人敲房門,小芋見到我之後第一句話。

啊!

我倆相視大笑。自烏代浦爾分道揚鑣,我一直以為不會再遇上小芋。
一直到月光酒店的老闆跟我說:有個好像你這樣的女孩住了進來。她也是一個人,你們可以做做朋友。
我還在為老闆的熱心不置可否,笑笑帶過。
當晚小芋就來敲了我的房門。

××××

在烏代浦爾,我們一起養成買五盧比的餅乾嗑牙的甜習慣。
在普西卡,我們又一起去那某一家餐館,吃那豐盛飽肚的momo(藏式餃子)。

小芋告訴我,那裡有一棟漂亮的錫克廟。
告訴我,Gayatri(還是Savitri)的某一座山有梯級可以攀爬。

然後在某一個夜晚。
我們在普西卡鎮中心的某家咖啡館外,吃著酥酥微辣的炸雞塊,竟然聽著方大同的《紅豆》。

還沒好好的感受雪花綻放的氣候
我們一起顫抖   會更明白 什麼是溫柔
還沒跟你牽著手走過荒蕪的沙丘
可能從此以後   學會珍惜  天長和地久

曲子透過咖啡館老闆朋友的筆記電腦揚聲器傳播開來,蕩漾在普西卡的某條小街上。

霎那晃神。

普西卡。聖湖。梵天大神。Gayatri和Savitri神廟。
方大同 —— 紅豆。

後來小芋一直陪著我,從普西卡回到新德里。
在那裡,我們遇見了阿超。

普西卡在我的旅行日誌裡,充滿人情味。
也滿溢著眷戀。

××××

你記得嗎?你寫過的普西卡。
後來我也擁有了普西卡的記憶。

恬淡。平靜。喜樂。卻又濃稠。
我沒把普西卡化成如詩般的文字。
卻也沒細說小芋和我之間關於Korea, Japan還有Coca-cola的笑鬧故事。

那神奇的一夜,我毫無知覺。紅豆裡的你,不是你。
你的影子倒映在湖水裡,一撥弄 —— 就散了。

我寫 —— 絮絮叨叨 —— 關於普西卡的老爺爺的一家子,關於小芋。
關於那一切一切的遇見。

就是沒寫,那裡有一彎聖湖。
如同瓦拉納西的恒河。虔誠的人沐浴、祈願。

再次對你說話,心裡竟是波瀾無驚。
我知道,一切都已經過去。也無關重要了。





一起去旅行


如果你早一天來到,如果我晚一天下山。



『你什麼時候再去旅行?非洲?太危險?南美洲?太遠?』

我知道你故意找我碴,我笑。
靜默無語。
有一剎那我想說:兩年後。你呢?
隱議題:要不要一起去旅行?

還太早。無法說出口的話,不如靜默。

××××

『我要兩個人一起去旅行。兩個人最好。一個人太寂寞了。』

我一愕。你不是可以一個人嗎?

『我是可以啊。可是我不想啊。』

又有那一剎那我想說:不如我們一起去旅行吧?我不怕吃苦,不畏艱辛。我很堅強,不需要人照顧。無論非洲、南美洲、西伯利亞、南極、巴基斯坦阿富汗伊朗伊拉克,我都可以。

我不怕。

我看你笑得燦爛。
柔情藏匿心底。

還太早。無法說出口的話,自作多情的話,不如留給自己的心。

××××

我知道你會離開。雖然仍不確定,但八九不離十。
這兒畢竟不是能容你之地。
我落寞了一陣子。說不出太多話。
我想你並沒有發現。你是聰明而觀察力特強的,但你的心不夠細膩敏感。這點我慶幸。

我一定會想念你。
想念你的話,想念你總是給我不一樣的視野,想念你說:我只會一直期待未來,不會回頭望。
想念你的笑。

你要多笑,少抽煙。
等你離開的時候,我再說。

××××

忘了和你說,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如你說的善良單純,可是對我好的人肯定都是善良的。包括你。

因為理性直接又重視平等相待如你,竟然能接受一個囉嗦感性依賴幼稚甚至無知(你說過你不喜歡感性的人。),拿著一堆自身問題求助於你的莫名其妙的女子為朋友。雖然總是訕笑我的囉嗦和說話不會說重點,可是你依然真誠以對。

你並不自私。你是善良而真誠的。

或許有一天,我會有勇氣和你說:我們一起去旅行,好嗎?
雖然我猜,你如今並沒有任何念頭想法。那個人也不可能會是我。

我不夠獨立堅強呵。

××××

自由的人啊。
花開花落。炎夏濡濕。
時節交替更迭。

你會很好的。加油。
這是我唯一能做的。
替你祈禱。心裡默默祝福。

一刀斃命



出招:飄忽不定的水瓶心情不好的時候什麼話都說得出來,而且常常會出現一刀斃命的言論,讓你的心臟和心情都難以承受。本來你是想勸他的,結果被他的話氣到要爆炸,反而需要人來安慰你了。

××××

我仰望藍天
穿透的是一段荏苒歲月逝去的逝去

僅餘樹藤懸吊半空
寥落著窒悶的黃梨山後頭,一列舊時店屋

再也沒有生活的氣息
人去樓空

而有些生命生生不息。

××××

而我反复無常。
只有對深愛過的人,才有本事做到:一刀斃命。以一個句子、一段文字、一封信。不需一言一語。

那也只是一段過去。
再斃命,也會重生。
沒有今生的重生,就姑且相信來世的轉世吧。

斃命之於你,也斃命之於我。
因果循環從不缺席。

心的秩序

好吧,照片是隨便上載一張的。



當一個人擁有越多的回憶,是否表示如今的生活,驚喜不再?
當總是與記憶的碎片與完整繾綣共舞,是否 —— 你就老了?

而我相信,我因為遇見你們而精彩。

××××

我沒有生活得如同槓桿,有棱有角,有所依據、堅持到底;卻又無法圓滑得如魚游刃於汪洋裡,高可俯視低可屈從。
簡單不來,思想卻又無法企及‘深度’領域。
不上不下,毫無個性可言。

即使最愛的寫字,也不假裝‘有內涵’。
想到就寫。
偶爾連照片都懶得上載。

不大眾化。不討好。
沒有淨化人心。沒有句句精華。沒有好笑的事。
傷心時候特別想寫。

誰愛讀一個人的自言自語自怨自艾傷悲春秋?(如同他說)

偏又不夠力度。
如同自己的個性。

毫無個性。

我不假裝。
只討好自己。

卻又總是在懷疑。
或許人生就是對自己的不斷否定、肯定。繼續否定,繼續肯定。
反复推翻舊日的自己,建立心裡新的秩序。
然後轉而思念,舊日的自己。

××××

這是個萬花筒絢爛奔放萬鼓齊鳴的年代。
卻又多麼虛空。

這是個需要偶像的時代。
因為生命如此貧乏。因為世道如此艱難。因為人生無法盡如人意。
於是我們需要超人、偶像、亦或 —— 上帝。

但求心靈平靜。

偏生,偶像超人都會吃喝拉撒睡,都會有無可迴避的弱點,也如同你我有躲在心裡暗處悄悄隱藏起來的慾望或自私。
不要依賴偶像,不要責怪偶像。
責怪自己,為何不夠強大。
責怪自己,為何做夢太多。
承認自己軟弱。承認自己需要。

堅強建立在不再依賴的基礎上。
也建立在承認自己不堪、軟弱、需要的基礎上。

網絡上的你我,都太虛空。
如同寫字的我,都太虛空。

捕風中,展翅而不自知。原可翱翔,卻選擇墜落。

××××

糟糕的雪邦黃金海岸。白花花的大日頭,滾燙炙人的粗礪白沙。
我告訴妳:我喜歡上了一個人。

跌跌撞撞、磕磕碰碰。
總是傷心的時候多,快樂的時候少。
以為終究不是誤會一場,結果卻是鏡花水月。

那麼糟糕的我。那麼坦誠,那麼沒有遮掩。毫不掩飾自己的嫉妒、難過、絕望。

而妳一路陪我走來。
陪我哭。聽我說。
需要的時候,不打擾我。
需要的時候,給我電話。

只有妳,在我最糟糕的時候,還是認為我是最棒的。
這幾年對我而言不好過,卻依然走過來了。

我最需要感激的人,是那個我丟了心臟愛得鮮血淋漓兩敗俱傷的人,和妳。
如果沒有妳,我怎麼撐得過來?

妳和我,希望找到的,都是那個堪稱‘心靈伴侶’的人。
妳一定會找到的。

如此善良的妳。

而今,我是否能告訴妳,我好像喜歡上了另一個人?
是嗎?不是。
不是嗎?是。
真的?不是。

這一次。原諒我的不坦誠。
因為連我自己也搞不清楚。

或許,那也不過是夢一場。
水中月,鏡中花。

是的。不過是夢。
我只希望,妳好。

××××

你是一個意外。
意外闖進我的生命版圖。

有誰不是意外闖入呢?
如同他。來了又離開。了斷無痕。

也不過是看誰陪你最久而已,不是嗎?

我訕訕的。尷尬。
呵,誤會一場。

卻會記得,那可靠厚實的肩膀讓我安眠一霎。
記得,當我絕望得想找你說話。你不在,卻在看到我的留言之後緊張相詢。
那絕望的一夜,我早眠。

你總是知道我何時是真的有話想說,何時是隨便找你聊。
於是你有你應對的方式。

我總是驚訝於你的敏銳,又驚訝於你的直言不諱。
而我那麼喜歡這樣的你。
雖然不免被你的話刺傷。在你面前,我卻不必假裝,也無謂假裝。

我依然不是那個有思想、堅強、有內涵、有深度的女生。
我依然是那個愛無病呻吟,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女人。
你會看不起我嗎?
你大概會說:你就是你。為何要在乎我的看法?
是啊。真傻。

而你這個意外,以後會往哪個方向去?
無論這次的交集是久長還是短暫,我總是感激。

你出現在最不恰當的時候,也出現在最恰當的時候。
你要快樂。

我衷心希望,你好。
找回,也承認,你心裡有塊柔軟的地方。

好了。我知道我夠囉嗦的了。


××××

我想著。兩年後我要做什麼。
我要去哪裡。
我要學什麼。
我要寫什麼。
我要完成什麼。

然後發現,在這樣的計劃裡。
只有我一個人。

走到世界的盡頭。
你在哪裡?

你存在嗎?
你會出現嗎?

或許在遇見你的那一剎,我就知道了。
而生命,匍匐或是昂揚,總是在前進。











K啊,繼續和你說故事

親愛的K,

要細說從頭嗎?也不是從頭,不是嗎?
可是覺得好遙遠。

湮遠得恍若裊裊縷縷輕煙,一吹就散了。
嗯。除了回憶,什麼都抓不住。

呵,對。連回憶也會騙人,對吧?

好啦。今天要說什麼?
十一月?

是呀。美好的十一月。一步一步走的十一月。驚醒的十一月。
我不會忘記的。
不會忘記晨曦濛濛亮。
不會遺忘蜿蜒山路裡蓊鬱大樹遮蔭。
不會忘記每一個人的每一步伐。

不會忘記。對稀土危害的第一次認知,對公民運動的一次深切體會。

什麼?428?
嗯。感受不及十一月來得深。
你知道嗎,K。我看那個獸醫拍拍他的肩,說:我們終於到了。
我的淚幾乎漫溢出眼眶。

我才走了多少公里?而他們走了多少公里?
慚愧。

不再和你說話,辦事去?
我還是很無緒。

K, 我該怎麼辦?




K啊,和你說故事。

親愛的K,

今日你沒掉淚了呵?嘩喇喇的、綿綿密密的,真讓人困頓啊。
可是今天你沒有。

我的心情?嗯。還好。
牽掛?

(連連搖頭擺手)才沒有呢。
沒沒沒。

哎。怎麼毫無音訊。

×××

羨慕?

呵呵。你怎麼這樣說?
我只惱我自己怎麼又錯失了一個機會。
可是,我只有一個人啊。

看,我又給自己找藉口了對吧?

十萬?二十萬?
那是公民的力量。

錯過了112。又錯過了508。
不不。我不是抱著參加嘉年華會的心情參加。

黑色。在2013年5月6日凌晨,已經漫漫漶漶在我心裡。
我是流著淚入睡的。
第二天醒來,抽噎不成聲。

老爸還說我:你怎麼了?

K,我是真的愛你,愛這個國家嗎?
如果不是,為何我哭?
如果是,又為何我依然說不出口?

可能我只愛這裡的子民吧?

什麼?細說從頭?
嘿呀。真要嗎?

××××

2011年7月9日。
嗯。

窩囊。毫無意識的我呀。
在咖啡廳裡和朋友天南地北。

對啊。就是說起709乾淨集會。
哎,就別說了嘛。

那時候的我多麼無知。
有一點點關注,卻從未想過親身投入。

投入去爭取啊。給他們力量啊。
連淨選盟的訴求都還沒搞清楚呀。

嗯。羞愧。
就別笑我了嘛。

××××

2012年4月28日。
嘿。

失戀了嘛。呵,失什麼呢?都還沒真的‘戀’過呢。
那時候還沒到真正的陣痛期呢。

好嘛。就不說這個。
對啊。出去了一趟回來,參加了一場大集會。

感動啊。
我不會忘記的。絕對不會。
就是你啊,被淹沒在人潮裡。

你一直是中心啊。

你是。你就是。即使那個什麼關於布料的城比你豪華新穎許多。
我們今天不談你啦,好嗎?

對啊。快快樂樂地去,好像參加嘉年華會一樣。
可是我心裡是肅穆認真的。
我是認真的。

生氣啊。幹嘛在關鍵時刻拉下地鐵站大門?
讓我們毫無退路離開?
幹嘛對著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噴射催淚彈?
那裡有小孩、老人家啊!

嗯嗯。不激動不激動。

我不說了,好嗎?
下次再和你說,好不好?
我的想法。
心裡拉拉雜雜的,一堆似是而非的想法。

雖然我也說不出什麼理性又有意思的東西。
雖然也不值一哂啦。

…………

嗯。想。
不能說的。

那個現在不重要啦。幹嘛還要問咧?
不和你說了。


想睡覺,不想說。
開始發爛渣的……我。  上
2013年5月9日




我用黑暗尋找光明




我興奮地醒來。
高興地投票。
緊張地守候。

是夜。
我淚濕了臉頰入睡。

清晨。
我哭泣著醒來。

然後我知道
路要走下去

要越來越堅定
要努力思索
認真行動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卻用它尋找光明』 - 顧城

加油。馬來西亞。我的家。



無望的思念

真希望我也能寫出一首詩 好好卻隱晦地表達自己的悲傷、難受,與無望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