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點二



把零零碎碎的資料,和有限的wifi相助。
然後,走了一段不長不短的路。
往左首的某個巷子裡拐。
猶豫中,遙遙地就看見了A to Z cafe。

我和奈良美智的大眼娃娃、夢想 —— 相遇。

而彼時,原來我已經忘了2009年曾經在影像裡,跟著奈良美智去旅行。

××××

大眼娃娃說不上純真可愛。
乍看,彷若有點小大人的邪惡。

邪惡裡頭,眼睛卻又彷彿住著純真。

我來找她。
找奈良美智的創作,卻像是要和心底的孩子相遇。

一個人興奮地點餐。環顧餐廳周遭。拍照。
1000日圓的唯一套餐,吃的津津有味。
心頭滿是喜樂。

好久,都不想走。
哎。這個好可愛。
哎。這桌椅質樸得好美。
哎。小房子裡大眼娃娃都醒了嗎?

而那不過是一頓飯的時間。

××××

2009年。無名小站。為了一部紀錄片《跟著奈良美智去旅行》。

我寫:

記得他說過,創作需要全然的孤獨。

記得那段關于七歲韓國小女孩的段落。記得他說,只有那小女孩是在真心看他的畫。

記得他的這個小粉絲說了一句不像小女孩說的話:悲傷的時候我好想喊你的名字。

后來記得他說,現在的他可以畫出他從前不能畫出來的作品。
同樣的,他再也畫不出從前的感覺。
但是,轉變總比一成不變好。

從前內向孤僻的他,許多時候總是自己與自己的心對話。
而長大成熟之后的他,開始和工作伙伴密切合作。這和從前的孤獨創作不一樣。
人長大了,總會改變的。

紀錄片里記載了奈良美智的轉變,帶著我們跟隨他與他伙伴的腳步,見證在一個又一個的城市筑起那座夢的小屋。
而里頭,還是住著那個大眼娃娃。
那個,心底的孩子。

2014年。無名小站成了歷史。變成黑白。
我的過去,刷一聲。

音滅。
畫減。

看起來,又似乎不那麼重要了。
只是新來的人,再也看不見我從前的樣子。

×××


美味與欣喜,並沒有讓我想起2009年看紀錄片時候的悲傷與感動。

原來。悲傷時候我曾經想喊某個人的名字。

然而。
過去以後,未來不再。

當我後來喜歡上另一個人,那種第一次的悸動、壓抑、奔放、撕扯、吶喊,全都缺席。
而今。身邊再無任何人值得期待等候追求。

我只想平淡。
一個人,比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更不寂寞。
也更安然。

我依然書寫。
卻再也寫不出那時候的感情。

我依然孤獨。
書寫需要沉澱與寂靜。
像奈良美智說的,創作需要全然的孤獨。

然而,有些事情還是改變了。

正如我竊喜著獨自找到傳說中不容易找的A to Z cafe。
小欣喜地獨自遊走。
我也忘了。

我曾經如此感性過。

悲傷時候還會想喊誰的名字嗎?
或許,只是想睡覺而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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