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言2019

員工和我說,前一日帶著生病的孩子來尋求協助的印尼夫妻特意回來道謝。說是孩子痊癒了。

好久沒感受那麼深切的觸動。
尤其在這些安靜的日子裡。

××××

那個掛慮著受傷的孩兒,與遠在也門的丈夫的太太,她回家了嗎?
我記得她深邃的眼睛晶瑩剔透,與我說起孩子受傷的事之時,泛著淚光。

××××

那個笑起來憨憨,嚴肅起來兇巴巴的,偶爾帥偶爾談不上好看的男兒,在電視裡沒有唱歌的時候老是碎碎念不停地說。

然而他唱歌的時候多讓我迷醉。

於是開始天天投票。只差買酸奶和真正加入打投。
酸奶這裡買不了,打投怕沒時間兼顧。

我是追星老女孩。
只希望這男兒最終能贏得更多的認識和掌聲。

如果可以,我願意為他寫一首歌詞。

××××

我不交朋友。
我笑著說。

真的。

或許是,我都留不住誰。
或許是,每一次我覺得對了,覺得溫暖;卻原來,只有我一個人覺得。

他有點不可思議。
不以為然。
不置可否。

你不知道,成為那個老是想維繫的人。
久了,也會覺得累。


反正,你也不在乎。
我只是覺得,被利用了。

××××

我記得那一碗梅菜扣肉。
賣相普通。吃起來卻甜而不膩。
細碎的梅菜唇頰留香,綿綿密密的口感,像是咀嚼著微甜幸福。
那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梅菜扣肉。

那是傳說中的江湖。
江湖夜雨中撐傘的鄧天師傅,在上環某旮旯裡創造的一則傳說。

××××

他老是和我說起北京的事。

‘我特意回去我們當年住過的旅舍拍照’
‘我又回北京了。’
‘今天是九年前我們飛北京的那天。’

我只是不知道他記不記得,某日當我人在異鄉難過流淚難受,和他說了一句:我再也不想一個人旅行了。下次我們一起旅行好不好?

‘好啊。下次我們一起去北京。’

他不記得了。
後來我數次提及意圖邀約,卻只有推搪。
然後我就不再說了。

是的。
那是我們僅剩的共有回憶。
他說,那是美好的。

那又如何呢?

××××

《野豬渡河》的中段以後,總是一顆又一顆的頭顱被削去。
那麼多人物,我讀得斷斷續續。

奇怪。我記住了馬婆婆。

如此暴烈血腥的下場。
震驚得我忘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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