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的內河與善生

多年以後的多次重複閱讀之後,我才驚覺——我與他,不是內河與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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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的南美洲之行,身上除了孤單星球,唯一陪伴著我走過那漫漫長途、無盡的荒涼、寂寞,與忐忑的。還是安妮寶貝的《蓮花》。
把內河與善生記在心裡。鏤刻得深邃。
如同曾經把他一樣鑽刻進心裡那會兒般深邃。

而我在第N次細細體會恬靜清爽卻情感澎湃的文字的時候,驀然驚覺:彼時接近瘋狂的內河,對著早已選擇切割與逃避的美術老師,那種極度卑微的乞憐;而美術老師則將之棄如敝履,恨不得馬上甩開錯誤回到正軌的冰涼絕望的態度——不正如後來的我與他嗎?

即使沒有任何承諾,當決裂來得必然。
我冷靜以對。
那種墜落谷底般絕望的情緒翻湧,卻與內河的歇斯底里沒什麼差別。

多年以來,我一直以為,我與他之間,彼此的影子交錯共存於安妮寶貝虛構的兩個靈魂人物 ——內河與善生的故事裡。

一直到那年五月,南美夏末初秋的時候的某個偶然裡。才恍然大悟。
我與他之間的結束,結局,莫不似內河與美術老師之間的重演?

慘烈。
一種安靜的慘烈。
以致悲傷的血淌了許久許久,才緩緩結痂。

摸起來,彷彿還能感受當時的拉扯的、漫長的疼痛。

只是,他沒有如此不堪。
而我當時的卑微與執著,卻與年輕的內河如斯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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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覺悟,發生在旅途裡。
沒有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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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執著於一本書。
在不同時間,看見了不同的畫面。

也許只是我與書本之間的緣份。
中間恰恰蹦出了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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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一直把這本書當成一個識別號。
如果某天,終於有人讀懂了內河與善生的故事。
如果他能捧著書和我聊,他所感受的內河與善生。

那這個人,他必然會走進我的心裡。
如同當日他,曾經走進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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