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我做夢。
那是滿天、漫天的星星。
恍惚中以為那是香港。是屬於海平面,地平線的那一端。
我和你坐在一起,無所不談。
我笑。燦然。
漸漸地,你背對著我。而我依然喋喋不休。
想問你工作的事情。
一轉身,出現的竟是另一舊友的臉孔。
然後漸漸地,夢境彷彿走進了生活。
我已經不知道是否該守著。
你好嗎?
我又在無力地問。悄悄地問。
心底漸漸地安靜了。
我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一個曾經喜歡,卻曾遭無情的責備,潑了一臉冷水 —— 的人。
我們一南一北。
生活漸離。
已經什麼都不是。
那個夢,成了真。
生活大概都是由無數相遇與終究背對遠離所譜寫而成。
××××
呂校長問小孩有什麼夢想。
她讓小孩問被生活折騰成一個樣子的父母,曾經的夢想。
黑暗裡我反复流淚。
《五個孩子的校長》感人。
我卻只記住《The Imitation Game》的光影閃爍裡,我不斷壓抑。
終究控制不住地淚流滿腮。
那份電影裡的強烈情感,至今烙在心裡。
是的,我抗拒不了地比較。
即使是《Wild》,也只有El Condor Pasa留在了心底。
她旅行去了。她徒步去了。
有一天,我也旅行去了。
會嗎?
反复質疑自己的生活,反复質疑那個夢想是否前人帶來的影響。
我已經不知道。
那個我記得的夢,是否真實。
××××
有一天。
我們真正地享有民主自由了。
媒體人不再動輒被當作作姦犯科的人來扣押。
不必再擔心因直言不諱而被逾十警察扣查。
反對黨不再因反對而被抓進監牢裡。
有一天。
我們平起平坐。
人們不再因生活困苦而咆哮或遁逃如宗教包覆(包袱)裡。
公平公正的政策。
政黨和平輪替。
三權分立。
警察終於很‘務正業’地把治安給搞定。
我們不再緊緊抓住包包。
不必把包包藏在車子椅子底下。
我們半夜在街上散步,再也不擔驚受怕。
文化藝術活動被有效地推廣。
不滿發聲被聽見。
我們的城,有書香、有劇場表演、有有份量的藝評。
除了旅行與書寫,我必須牢牢記住。
記得這一個夢。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