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你有否讀過此詩句?
蘇軾的水調歌頭。我原從背不全任何一首宋詞。
唯獨水調歌頭。
得唱著背呢。
隔了兩年多,循著舊路一圈一圈地轉上山坡。
眼角一瞥。
那是吉隆坡全景嗎?
高處。即使並非很高的高處。遠眺,自是一番風景。
在你南下的前些時候,念茲念茲的,是想帶你來到焦賴區的這一高處。
這一塊,你老嫌路途遙遠,擁擠阻塞的土地。
或許你年少輕狂時候來過。
或許,在走遍那麼多路途、看遍那麼多風景。
這兒實在也沒什麼值得你驚嘆與讚美的。
然而,我總是認為,即使最平凡的風景,能和偷偷喜歡著的人一起觀望。
聊天、對酒當歌。
即已是最快樂幸福的事情。
那日在南島的最後一個轉身,我給你的最後一揮手。
我相信你一定看不見我眼裡的不捨。
那麼遙遠。想來是我們之間的距離。
而今我來到高處,想起你。
想起自己傻氣的自作多情。
高處真的不勝寒。
我偷偷地把這裡刪除掉。
就像我曾經把半島最北的一方廣袤悄悄刪除掉。
刪除並非恨。亦非因為得不到。
而是有些地方,我只願留給一個人。
不管是否曾經一起走過。
我後來想。
我又怎麼會成為你眼裡的獨特呢。
是的。我的毫無意義的感性,和偶爾的悲傷。
從來就不會是你心裡的那杯茶。對吧?
人總嚮往善良快樂。當我越來越少看見你的笑靨,我就該想到你發現了我陰暗的一面。
而其實,我真的希望看見你笑。
希望你快樂。
希望你不常常覺得日子單調無味。
希望你日子過得精彩。
希望……希望你多笑。
所以,我們不該再見面了。是嗎?
如果我們的見面,並不能讓你快樂。
我已經學會保護自己了。也沒有過於抑鬱。更不曾歇斯底里。
我哭過了。又如何呢。誰不哭?
你是我仰望不及的高處啊。
至少我偷偷愛著你的時候,還是快樂的。
正如我那時候想起你,常常聽的歌。
祝福你。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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