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教會我快樂

Liu&Kim。我們,還有BC和櫻花旅館的其他旅人。8月31日。一起赴一場國慶慶典。




她坐在比什凱克的櫻花旅館頂樓。在和手提電腦‘對話’。
是亞洲人的臉。黝黑膚色,豎著馬尾。
穿著隨意,卻難掩漂亮。

其實我見過了她幾次。(我怎麼好像在櫻花旅館住了好久?)只是從未打招呼。
我不習慣開場,總覺得彆扭。

而那天,莫名其妙的,我不曉得是第幾次經過了坐在牆邊的她,忽然停住了腳步。
說了一聲‘嗨’。

××××

是泰國人都有這種開朗快樂的個性嗎?
在她們倆身上,和她們相處的短短幾日,總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旅行的困倦。

第幾個月了。
Kim和Liu仍然興致高昂,快樂行走。

怎麼長途旅行可以那麼快樂?
(怎麼長途旅行就一定要如你那樣憂鬱悲傷恐懼嗎?)

××××

年輕。真年輕。
相較於我來說。

快樂。真快樂。
相對於我來說。

一段四個月的旅程,從卡塔爾(忘了是不是卡塔爾,反正就是中東國家那裡。)開始,一直要走回泰國。

倆人本是空姐(難怪漂亮,英語又好。),相約辭職,橫跨歐亞大陸回到泰國。
她們總是一人一架DSLR,外加麥克風。邊行走邊錄影邊訪問。

雖然是業餘愛好。
(業餘。這個弔詭的詞。那時候,她們和我的正業,是旅行吧。)
老實說,看過她們的短片,覺得她們做得挺好的。

在櫻花旅館和她們談起,竟然意外發現大家都認識BC,我的同鄉。(雖然唔系同一個鄉下,都系同一個國家。So都算系同鄉啦。)
啊。啊。啊。

Liu很驚訝。
真沒想到!

她們在伊朗曾經遇見他。
後來她們申請不到土庫曼的簽證,選擇了飛到烏茲別克。而BC橫跨土庫曼,進入烏茲別克,經過塔吉克。終於,也來到了吉爾吉斯。

而我和Liu打招呼的前一天才遇見BC。一段兩人都剛睡醒,披頭散發的遇見。
和Liu說起,我朋友也是從伊朗那裡過來。

是Tan嗎?

我的媽。旅行這回事真是奇妙。

××××

她們比較像我短途旅行遇見的旅人。對一切事物與人都新鮮好奇,充滿期待。
到處錄影。希望回家之後能剪輯成節目,賣給電視台。

最重要的,是她們的快樂,似乎總在感染著身邊的人。

而我是怎麼了?似乎快樂不起來。

Kim和Liu後來還‘訪問’了我和BC。BC的疲憊與淡然。我的忐忑與寂寞。
進入了她們的鏡頭。(還是睡衣!囧。)

一直到我離開比什凱克的那一天。第一次。旅途中的第一次,有人送我出門。
在短暫的棲身之所,人來人去。短暫交匯,又迅速擦肩。
誰又真正記得了誰?

而誰,又需要真的為誰送行?

那一次。是第一次。
兩個快樂的女孩與我道別,送我到門口。
BC則一直陪我走到車站,送我離開。

後來的後來。還有浩平與真菜的送行。
再後來的印度,還有俊良與芋馨。

我送過的,好似只有芋馨。

看著彼此的背影離開。
誰又說得準,以後不再見?

而我記得Kim和Liu。
因為她們一眼看進我心底的孤單寂寞。(害我差點想哭。)
然後,她們帶我走進比什凱克的吉祥飯莊。
最後,她們早起,送我離開。

當然。因為她們快樂。
她們教會我,旅行要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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